心疼你的眼淚

2009052113:40

你的眼淚 讓我猶豫不決
你的眼淚 流下了我的後悔
你的眼淚 讓我再度心碎
你的眼淚 是否還需要安慰

最近有兩、三次,睡夢中你突然醒來,
嚷嚷要馬麻"開燈亮亮、開燈亮亮",
馬麻想應該是夢囈,拍拍你也就沒事了,
但沒得到預期回應的你,卻翻身而起,
情緒越來越激動,最後竟然哭了起來,
勸說安撫不成功,又怕你吵醒其他人,
只得妥協按下天花板那盞日光燈的開關。

清晨三點,你的眼淚,讓馬麻好心疼...

外婆說,與你相伴的夜晚,沒這種情形,
或許是因為睡覺時,她會為你留盞小燈,
可是一直以來,為了怕影響褪黑激素的分泌,
馬麻始終堅持不開小燈,長此以往,
也不曾見你夜半猝醒,要求馬麻開燈,
你對黑暗開始感到恐懼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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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平常一樣,馬麻又得暫別你回台北上班了,
陪馬麻去葛瑪蘭車站途中,你雖然東瞧西瞧,
但卻沒有特別興奮,介紹的話語也明顯減少,
還來不及好好問你,車子已經停了下來。

把你抱給外婆,馬麻彎下身,準備提起行囊,
你竟一把按住馬麻的手,直說"不要、不要",
還對外公說"回家、回家",無論我們怎麼解釋,
你始終重覆著哭喊~~不要、不要,回家、回家。

車外,依然聽得見你的哭喊,你對馬麻的呼喚,
聲聲刺進馬麻的心裡,可是馬麻卻只能別過頭,
快步朝你看不到的地方走去。

你的眼淚,讓馬麻好心疼...

回想這大半年來,每次跟你say good-bye時,
你總是率直地說再見,送馬麻搭車上班這件事,
你好像已經很習慣,感覺不出你對我的不捨,
反而是馬麻得故作瀟灑,不讓你看出我的脆弱。

可這回你卻一反常態,是因為你想告訴馬麻,
其實你也想馬麻在身邊,是像把拔說的那樣,
你慢慢學著表達情緒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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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你很安靜,應該是察覺馬麻要上班了,
車子緩緩接近車站,馬麻不得不跟你說再見,
你摟著我不願鬆手,說什麼也不肯給別人抱,
只好哄你說要換到前座,順勢將你放了下來,
隔著車窗,馬麻又看到了你的眼淚...